我三次摆地摊经历
朋友发给我一张老照片,那是十年前我在路边摆地摊经历的画面。我才想起本来我也摆过三次地摊,每次都是非常特别的阅历。
我第一次摆地摊是在2010年的跨年之夜,也便是这张老照片所记载的时刻。其时我还在学校里,偶然在朋友的店里发现一箱孔明灯。咱们觉得孔明灯很符合元旦跨年的气氛,想着假如摆摊成功,说不定就可以完成元旦零开销了,所以说干就干。夜幕降临后,咱们在校园外找了一处比较热烈的地方,直接把孔明灯铺放在地上,吆喝着卖了起来。我在路边站了三个多小时,起初并没有多少人光临,直到在大街中心放飞了几盏孔明灯,才连续招引了一些顾客。
摆地摊的过程中,和顾客随意地聊聊天,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,有两批顾客我直到现在还形象深刻。第一批是两个女生,她们过来买灯时,天空刚好飘起了雪。她们在灯上写下长篇大论,可能是在许愿,也可能是模仿偶像剧的情节。我帮着她们点燃了灯,然后一起站在大街中心,昂首看着孔明灯在雪花中歪歪斜斜地飘走。然后我挽起了衣袖,让她们用马克笔在我的手臂写下手机号码。可能这种搭讪方法让她们觉得新颖风趣,她们很合作地把手机号码留给了我。第二批是一对情侣,他们看到孔明灯好像很振奋,连价都不砍就直接买了。他们认为我手臂上的电话号码是纹身,好奇地问:“你这在哪里纹的?很好看啊。”记住那晚我卖了十几盏孔明灯,一共赚了150元,出售成绩还不错。而更令我回味的是,因为摆地摊,我拥有了无比难忘的跨年记忆。
第2次摆地摊是在大学毕业季的跳蚤市场,每年6月份,毕业生都会整理物品并在宿舍楼下摆摊售卖,那是非常热烈的场面。我原本仅仅把一些物品托付同学售卖,并没有去参加摆摊。后来我发现人群里有许多校外的大妈,她们对学校派发的棉被非常感兴趣,几乎是一种张狂扫货的感觉。所以我和老乡一合计,把各自宿舍里的棉被都收集了起来。忘了其时是从哪里搞来一辆三轮车,就这样满载棉被赶回了跳蚤市场。公然我一参与,就当即招引了大妈们的目光。她们蜂拥而至,在长达半小时的讨价还价中,我把N床棉被一次性卖完了。我已忘了那次卖了多少钱,却记住那个喧哗的下午,我充满着生机,美好地融入在校园里。
第三次摆地摊是工作第二年的情人节,其时有位单身的搭档可能太孤寂了,提议说去批发点玫瑰花,等到情人节晚上再拿出去卖。咱们去了花卉市场,以3元一支的价格批发了150支玫瑰花。回到宿舍,咱们找了三个水桶,把一支支玫瑰花用塑料纸包装起来,并养在了水桶里。情人节当天下班后,咱们就提着三桶玫瑰花直奔闹市。可能是出来得太晚了,玫瑰花卖得并不好,零零散散就卖了几支,还被城管驱赶着。所以咱们调整了策略,由阵地战改为游击战,从银丰路到鸿福路口,从鸿福路口到南城步行街,就这样一路卖了过去。
在途中,咱们还遇见了另一个单独摆摊卖花的女生,聊了几句之后,她也与咱们结伴而行。直至深夜,街上的人越来越少了,但玫瑰花依旧是滞销的状况。我记住那天夜里,我带着剩余的玫瑰花回到了宿舍,用塑料瓶当作花瓶,把楼下大厅美美地安置了一番,也算是给搭档们一个惊喜。过后,咱们计算了一下效益,大约每人损失了100元。时过境迁,这100元早已微不足道,但这份阅历却在记忆中越发显得宝贵。
这便是我三次摆地摊的实在阅历,并没有赚到什么钱。我的阅历也仅仅时间短的体会,并不能真正感受到坚持摆地摊的辛苦。但我所遇见的以及所获得的,都在告诉我一个事情:只需愿意去测验,总会为自己争取到更多的可能性。如今,“地摊经济”成为了我们热议的论题,我觉得出去摆地摊并不丢人,暂且不评论是否挣钱,它都是一种自食其力而且值得尊重的行为。